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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碾压华为的通信巨头:巨龙,去哪里了?
2025年12月12日
巨龙的启示 提起中国的通信企业,很多人都知道华为和中兴。 然而,在上世纪 90 年代,有一家通信公司巨龙通信,它才是当时中国通信行业的领导者,华为、中兴也只能排在它身后。 1990 年之前,国内的通信技术十分落后,高端通信设备几乎全靠进口,通信市场被日本、美国、瑞典、法国等七国企业垄断。 他们甚至还断言:到 20 世纪结束,中国都研发不出大容量程控交换机。 谁也没有料到,几年后,一个叫邬江兴的人,也就是后来巨龙通信的董事长,就成功研发出了 HJD04 机国内首个自主研发的大容量程控交换机。 巨龙通信 04 机的成功面世,彻底改变了通信市场被垄断的局面,迅速成为了国内通信行业的领头羊。 如流星般出现的巨龙,成为了当初的民族之光。 令人遗憾的是,巨龙的辉煌并没有延续太久,没过几年,它就被华为、中兴等一众后来者赶超,直到新世纪到来之后,彻底消失在了大众视野中。 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,让这条巨龙从浪潮之巅,沉入到深海里? 01 " 上帝留下的最后一块蛋糕 " 众所周知,改革开放之前,国内经历了一段特殊的历史时期,导致我国很多领域都落后于世界先进水平,通信行业也不例外。 1978 年,中国的电话普及率只有 0.38%,仅为世界平均水平的 1/10。 即便是相对发达的上海,平均每 100 人拥有的电话数量也只有 1.7 部,而同期的美国纽约是 80.2 部 / 百人,日本东京是 66.1 部 / 百人。 改革开放拉开序幕后,市场逐渐活跃,尤其是沿海地区,民营企业开始涌现,外商们也纷纷进入中国。 全社会通信需求急剧增长,严重落后的通信基础设施,成为了制约经济发展的阻碍。 在那个经济即将腾飞的年代,一个没打通的电话,就可能痛失几百万、上千万的业务和投资。 当时流传着一段顺口溜,描述外商来中国考察的情况:一问电话二问路,第三才是谈项目。 还有这么一件真事:澳大利亚外商到国内考察后,需要打国际长途回总部汇报,但那会儿我国至澳大利亚还没有国际电话直达电路,得通过人工台从欧洲转接,整整三天时间,电话都没能打通。 国内通话情况也没好到哪儿去,全国三分之一的市话和绝大多数长话需要靠人工接续,打长途还得去邮电局排长队,肚子饿了忍着,想上厕所憋着,排到了也不一定打得通。 邮电局的公用电话局 为了满足巨大的通信需求缺口,邮电部门只能进口国外设备进行应急扩容,由于资金紧张,很多都是已经淘汰的设备。 这些机器不仅运行维护成本高、抗干扰能力差,还经常出故障,非常影响通话质量,打不通、听不清是常有的事。 直到 1983 年后,国内开始大规模引进数字程控交换机,这一状况才得到了改善。 此后,我国通信市场便被日本、美国、比利时、德国等国的企业所垄断,由于各地引入的设备厂商和型号不同,被称之为 " 七国八制 ",通信网络也处于分割状态。 那时,我国每年仅服务费,就需要支出数十亿美元外汇。 这些西方巨头们把控着先进技术,把我国的通信市场比喻为 " 上帝留下的最后一块蛋糕 ",甚至还断言:即便到 20 世纪结束,中国人也搞不出大型数字程控交换机。 然而,中国向来不缺奇迹。 02 " 中华争气机 " 诞生,通信巨头 " 巨龙 " 登场 数字程控交换机被大规模引进后,我国的基础通信能力得以快速提升,但通信网络也被 " 七国八制 " 分割,这显然不是长久之计。 更何况,通信网络安全对国家发展至关重要,这等核心技术,不能长久依赖他人,卡脖子的问题必须解决。 交换机,是通信建设的核心,我国整整落后了 30 年。 1980 年代,发达国家已经在使用程控交换机,通信技术步入计算机水平; 而我国当时还依赖于纵横制交换机、步进制交换机,这些设备大多都制造于 1950 年代,停留在机电模拟技术。 纵横制交换机 那时,邮电部门曾尝试过逆向开发,但无奈技术差距实在太大,始终没能成功。 直到邬江兴带领的科研团队出现,僵局才得以打破。 1985 年,原本在军队负责高速计算机科研项目的邬江兴,带着 15 个年轻人,投身到程式交换机研发中。 邬江兴团队有着丰富的计算机知识,但对通信领域了解很少,甚至连电话交换机的原理都不太清楚。 时间紧任务重,从头开始学根本不现实,想要取得突破,他们只能从熟悉的计算机领域去破局。 独特的视角,给他们带来了灵感:干脆也不去设计什么程控交换机,而是设计一个能打电话的计算机。 这一思路上的转变,奠定了成功的基础。 历经 6 年的时间,花了不到 600 万人民币,1991 年邬江兴团队成功研发出中国首台万门数字程控交换机:HJD04 机。 HJD04 机的诞生,不但打破了发达国家在通信技术上长达二十多年的垄断,在性能方面也能和进口设备正面硬刚: 支持接入 10000 个有线固定电话,还可以进一步扩容,并且在交换机标志性指标忙时处理能力方面,一举打破了当时西门子所保持的世界纪录。 " 在国有企业纷纷与外资合营或被收买兼并后,04 机送来了一股清风。" 时任国务院副总理的朱镕基给了它高度评价。 当时,04 机也被人亲切地称为:中华争气机。 04 机价格只有国外同类产品的 1/10,性能上还更优,再加上政府和军队背书,上市后销量节节攀升。 最忙时,十几个小组出动安装,最快 23 个小时就安装开通一个电话局,国内通信市场终于不再被外国巨头把控。 1995 年,04 机在全国已经部署了 1300 万线之多,总销售额超 100 亿元。 同年,为了更好地推进 04 机的产业化,由国有企业合并组建而成的巨龙通信设备集团有限公司正式成立,邬江兴担任董事长。 巨龙通信可谓出场即是巅峰,从 " 巨龙 " 二字也能看出,它被寄予了极大的厚望。 04 机的出现,在国内通信领域卷起了惊涛骇浪,然而巨浪之下,危机也在悄悄酝酿。 03 " 巨大中华 " 四足鼎立,巨龙通信危机四伏 这边,巨龙在高端设备市场与外国巨头正面硬刚,另一边,中兴、华为、大唐也在默默发育。 在不久的将来,它们将与巨龙通信一起,从七国手中夺回这块 " 上帝留下的最后的蛋糕 "。 1985-1987 年,中兴和华为相继在深圳成立。 初出茅庐的它们,选择了迂回战术:从农村包围城市,先研发传统的小容量程控交换机,去占领当时被巨头们忽略的农村市场。 几年后,中兴和华为便先后推出了农话交换机:ZX500A 和 CC08A,并在农村市场大获成功。 当时的邮电部研究院(大唐电信的前身),也早在 1986 年,便研发出了 2000 门的数字程控交换机:DS2000。 1993 年,西安大唐电信从邮电研究院分离出来,正式加入数字程控交换机的角逐。 有了技术和资金的积累,中兴、华为、大唐都开始着手研发大容量数字交换机,随后,国产万门级数字交换机迎来了大丰收。 1995 年,在西安大唐电信基础上组建而成的大唐电信,研发的 SP30 数字程控交换机通过邮电部鉴定,单机容量达到 10 万门。 同年,中兴的大容量交换机 ZXJ10 获得入网许可,华为也成功推出万门容量级 CC08C 数字交换机,正式进入大型机市场。 至此,国内通信行业形成了 " 巨大中华 " 四足鼎立的格局。 凭借自主技术和更低的价格," 巨大中华 " 大规模占领市场,把七国的设备价格,一路从每线 300-500 美元打到了 50 美元。 有着先发优势的巨龙,依然占据着四巨头榜首的位置,巅峰时期,巨龙通信的 04 机,占到了全国网上运行交换机总量的 14%。 但透过辉煌的战绩往细处看,1995 年的巨龙通信,其实已经危机四伏。 一方面,随着中兴、华为、大唐的崛起,04 机不再是唯一的选择,巨龙通信面临着激烈的市场竞争; 另一方面,巨龙通信由多家机构、国企组建而成,内部组成复杂,资方、技术方、供货方各自为战,内部管理非常混乱。 更为关键的是,当初为了扩大产业规模,04 机采用的是授权生产,产量确实提上去了,然而巨龙对授权厂商的实际经营和管理控制有限,导致这些厂商看似同属一个集团,实则各管各的。 授权厂商为了冲销量拿业绩,设备招标时,多个 04 机生产商同场竞标,彼此之间互相杀价,形成了激烈的恶性竞争。 站在上帝视角,我们必然会疑惑:面临着外部和内部的双重挑战的巨龙,难道没有危机意识吗? 答案是肯定的,只不过处于行业飞速发展的节点,在红火的市场以及猛增的销量面前,所有问题似乎都能往后放,只要王牌产品 04 机不出问题,巨龙在市场上依然是强者。 怕什么来什么。 1996 年元旦,十几台正在运行的 04 机出现故障,导致通信网络中断,故障爆发后,巨龙由于内部各自为政缺乏统一行动,问题迟迟没解决。 最终,巨龙通信被勒令停业整改 7 个月。 中兴、华为、大唐等公司在这期间,抓住时机迅速扩张,抢走了很多市场份额,巨龙通信开始陷入被动。 04 压倒巨龙的最后一根稻草 1996 年,巨龙在故障危机后,进行了第一次资产重组,调整了内部股本比例和管理层,试图解决内部管理问题。 只不过巨龙在创建之初,就是由邮电部、军队等多方面的科研机构和国有企业合并而成,多方背景掺杂其中,股权结构复杂,要想彻底解决问题,难。 同时,邬江兴及其技术团队属于军队编制,性质特殊,无法直接参与经营,使得巨龙从一开始,技术方就游离于企业经营之外,无法与设备制造、销售形成一体化。 因此,这次资产重组并没能解决症结。 04 机在国内市场上也渐渐 " 卖不动了 ",部分地区也在逐步拆除 04 机,换上了华为、中兴的设备。 拆下来的 04 机,被运往了更偏远的农村,这与当初中兴、华为的 " 农村包围城市 " 路径正好相反,实在令人唏嘘。 同行们在全力加速,不断投入研发、提升服务、抢占市场,而巨龙却忙于治理内务,04 机之后再也没有能打的新产品。 企业发展一旦按下暂停键,走向消亡便是时间的问题。 1998 年,华为销售额达到 89 亿元,中兴为 40 亿元,巨龙则是 30 亿元,大唐电信销售额也有 9 亿元。 更致命的是,1998 年,中央颁布禁令:军队人员不得经商,邬江兴等核心技术团队的退出,成了压倒巨龙的最后一根稻草。 新世纪到来之后,巨龙通信经历了多次重组,都没能让这条巨龙重新焕发生机。 反观 " 巨大中华 " 的另外三家企业,虽然在大容量交换机的研发上,在起步阶段都落后于巨龙,但后来全力追赶,最终实现了反超。 进入 21 世纪,移动通信浪潮滚滚袭来,这三家公司也迎来了各自不同的命运。 大唐电信押宝 3G,一时间风光无两,只不过 3G 时代太过短暂,几年后就已经是 4G 时代,大唐电信也从此一蹶不振,如今已面临退市风险。 而中兴和华为在通信领域频繁交手,各有胜负,后来在面对小灵通技术时,走上了不同的路。 中兴看中了小灵通的商机,小灵通风靡全国时,中兴也收获了巨大的利润。 华为经过研判后认为,小灵通是过时的技术,不值得投入太多资源,因而错过了这次机会,正因如此,华为也抢先一步,进军国际市场,在海外市场上与国际巨头展开较量。 当然,这些都是后话。 无论 " 巨大中华 " 各自的命运如何,不可否认的是,它们对于中国通信建设的发展都功不可没。 从 1991 年 04 机诞生之初,到 1997 年 8 月,不过 6 年时间,我国县级以上城市就全部实现电话交换程控化。 电话再也不是奢侈品,普通百姓也能用上了,初装费从最初的 5000 多元,直降到两三百元,最终实现了免费装机。 据统计,我国的固定电话用户从 1978 年的 192.5 万户,到 2012 年底,提高到了 2.8 亿户,增长 143.5 倍,电话普及率也从 0.38% 提升到了 103.1%。 05 巨龙的启示 巨龙的倒下,尽管有时代和体制的特殊性,但它所面临的很多问题,在企业发展中也存在共性,给企业带来了深刻的启示。 辉煌总是迷人眼,在销量持续攀升、营收高速增长时,许多问题都会被掩盖,如公司管理、技术迭代、市场变化、竞争对手的追赶,企业决策者们,在一片叫好声中,是否能够保持冷静,理智而客观地看待并解决这些问题,才是企业可持续发展的生存之道。 暂时领先的技术成果和先发优势,或许能让企业在市场中短暂地独占鳌头,但如果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,不去投入研发、更新产品,就只能等待被市场淘汰。 内部管理的混乱、核心人才的建设等问题,如若一直不解决,在市场红利的潮水退去后,终有一天会得到反噬。
揭露雀巢中国渠道乱象:价格倒挂,窜货横行
2025年12月12日
雀巢中国正深陷一场 " 渠道危机 "。 多位雀巢分销商向《BUG》栏目表示,被拖欠垫付款等约百万元,拖欠时间长达数年。 而这些分销商的遭遇或仅是雀巢渠道乱象的冰山一角。据报道,今年 4 月,有华南经销商因费用核销问题集体维权,但被雀巢方面告知 " 只愿支付 50% 欠款 "。 截至发稿,雀巢中国对此暂无官方回应。不过据《BUG》栏目了解,雀巢大中华区新任 CEO 马凯思上任后,雀巢方面已在近几个月着手解决线下渠道的欠款问题。雀巢愿意支付比例或达到 70%,但前提是渠道商提供的证明材料必须得到其认可。 一位雀巢离职业务员透露,为冲销量,业务员往往会按指示让分销商以低于进货价的价格出货,公司再以营销费补贴价差。这种做法不仅导致大量垫付款被长期拖欠,更造成雀巢产品价格倒挂普遍、窜货严重的现象。 分销商:百万垫款成烂账? 雀巢江苏泰州的分销商范彬告诉《BUG》栏目,2018 年至 2022 年,他作为分销商被拖欠垫付款、陈列费等共计约 90 万元。2022 年,范彬由分销商转为经销商,原本期望 " 被拖欠的费用能够慢慢还 ",然而欠款不仅未结清,反而新增了 20 万元。 范彬所面临的困境并非个例。自今年 5 月起,雀巢河北威县的分销商冯清立在社交平台多次实名发文称,她曾经是雀巢业务员,自 2018 年起担任雀巢分销商。2018 年至 2023 年,仅垫付款一项,就有累计约 99.5 万元未返还。 据了解,分销商是经销商下一级的渠道商,主要负责当地市场开发、铺货配送、终端促销等工作。" 经销商相当于区域的总代理,但有些地级市的经销商难以覆盖县级市,因此需要发展县级分销商。" 雀巢离职业务员李明(化名)介绍称。 据李明透露,分销商合同虽与上级经销商签订,但雀巢才是背后实际的主导方。他表示,分销商通常由当地雀巢业务员开发,且其营业执照、食品流通许可证等资质都需经雀巢当地主管审核,相关资料也需录入雀巢系统。这种模式使雀巢既能掌控渠道开发,又能规避直接合同风险及部分运营成本。 多位雀巢分销商向《BUG》栏目提供了费用确认函、对账单等资料,并指出资料上有雀巢当地办事处主管的签名。分销商同时反映,由于当地办事处人员变动频繁,导致欠款问题最终无人跟进。李明也补充称,很多业务员面对遗留欠款问题无力解决,只能频繁换人。 (冯清立提供的市场费用确认函) 值得注意的是,在正常流程下,分销商需先向经销商支付货款才能提货,而退货虽然是由分销商发至雀巢仓库,但实际上还是以经销商的名义退货,雀巢返还的费用也需经过经销商账户再转付给分销商。 李明指出,大部分经销商同样被拖欠费用," 经销商拿不全,肯定也不会给分销商。在这个链条中,分销商最弱势。" 范彬则称," 经销商都是大公司,问经销商要钱就是不给,说公司还欠他钱,现在就是两头赖。" 另据 " 食品内参 " 报道,今年 4 月,就有多位雀巢华南经销商因费用拖欠问题集体到雀巢中国总部沟通,所涉费用高达千万。报道称,在沟通过程中,雀巢相关负责人坦承,早在 2017 年,公司就曾欠下上百家经销商的费用。然而对于累积的欠款,该负责人称,雀巢最多只愿意支付 50%。 截至发稿,雀巢中国暂无官方回应。不过,据《BUG》栏目了解,雀巢大中华区新任 CEO 马凯思上任后,雀巢方面已在近几个月着手解决线下渠道的欠款问题。雀巢愿意支付比例或达到 70%,但前提是渠道商提供的证明材料必须得到其认可。 范彬称,8 月份曾收到雀巢当地办事处主管通知,让其上报有争议的费用资料,但到 10 月却收到通知," 只认经销商,不承认分销商 "。范彬认为,分销商与雀巢没有直接的合同关系,即所谓 " 阴阳合同 ",这使得分销商在维权时缺乏直接的法律依据。 内部员工:经营管理混乱持续多年 在不少雀巢内部员工看来,雀巢中国的经营管理混乱已持续多年,销售端价格体系紊乱,窜货现象普遍。一位雀巢离职员工表示,雀巢中国总部对各地办事处的管理半径较长,实际运营中容易滋生灰色地带," 上面不查的时候,下面都在做数据。" 李明举例称," 像我负责的地级市,市场实际容量早已饱和,一个月只能做到 200 万左右的销售额,但是雀巢指标却要求做到 300 万左右。而只有完成指标,业务员和当地办事处的经理才能拿到全额奖金。" 他透露,为达成销售目标,区域负责人往往会指示业务员与经销商和分销商沟通,以低于进货价的价格进行批发销售,价差则由雀巢以营销费用的方式补贴,导致价格倒挂现象普遍。这也是线下渠道出现垫付费用被拖欠的根源之一,且自 2017 年以来持续恶化。 冯清立举例称:" 比如 48 杯装 12 盒规格的雀巢速溶咖啡,进货价每件 600 多元,但实际出货价只有 500 多元,每件亏损约 100 元 "。其表示,当地办事处长期要求分销商压货冲量,其每月必须进货 10 万元,否则会被取消分销资格。 然而,其每月实际销售额仅 6 万~7 万元,因此导致库存大量积压。" 目前我的仓库里还有滞销的上百件咖啡和奶粉库存,而市场费用等款项迟迟未能返还,资金链已严重吃紧。" 李明还表示,由于区域库存无法有效消化,雀巢的窜货现象严重。" 无锡、南京、武汉都有大型的批发市场,有些人做中间商倒货。尽管雀巢合同中明令禁止窜货,但公司未进行有效管控。电商渠道卖得好,但利润不高,而传统销售渠道现在已经一塌糊涂。" 从财报数据可以看到,在雀巢全球的市场中,大中华区表现尤为惨淡。今年第三季度,大中华区的业绩下滑依旧对集团形成拖累,对当季的有机增长率和内部实际增长率分别造成了 80 个基点和 40 个基点的影响。 大中华区的业绩下滑并非短期现象。回溯历史数据,2019 年至 2021 年,雀巢大中华区销售额从 69.13 亿瑞士法郎降至 55.58 亿瑞士法郎,同比降幅分别为 1.3%、13.4% 和 7.1%。2022 年虽短暂恢复 5.1% 的增长,但 2023 年和 2024 年又分别录得 5.5%、1.7% 的同比降幅。 从经营质量指标来看,大中华区的表现同样不尽如人意。2025 年前 9 个月,雀巢大中华区的有机增长率为 -6.1%,其中实际内部增长率为 -2.9%,定价贡献率为 -3.2%,多项指标在半年报的基础上进一步恶化。也就是说,在大中华市场,雀巢即使降低价格也未能阻止销量下滑,反映其产品或渠道策略可能未能有效适应市场变化。 对于雀巢大中华区销售额的连年下滑,嘉世咨询合伙人李应涛分析认为,雀巢旗下核心品类如咖啡、奶粉、糖果等正面临品牌和产品老化的困境,而这些领域恰恰遭遇了本土新锐品牌的强力冲击。此外,作为外资品牌,雀巢在大中华市场的决策机制或相对迟缓,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其市场应变能力。 李明则表示,因为欠款问题,很多经销商和分销商已无心经营。" 我以前负责的一个县级市分销商,月销售额曾经可以达到 30 万~40 万元,但据我所知,现在一个月 5 万都做不到了。" 组织变革,换帅能解积弊? 2022 年,雀巢集团将大中华区从 AOA 大区(亚洲、大洋洲和非洲区)独立出来,定位为仅次于美国的第二大市场。彼时,原雀巢大中华大区董事长兼 CEO 张西强喊出 "2025 年营收 600 亿元、2030 年 1000 亿元 " 的豪言,但目前来看,2025 年的全年目标基本落空。 面对大中华区的持续低迷,雀巢在 2025 年展开了一系列重大人事与架构调整,试图扭转颓势。 2024 年 9 月,傅乐宏(Laurent Freixe)出任雀巢集团 CEO 后迅速开始向中国市场 " 动刀 "(注:2025 年 9 月,傅乐宏因隐瞒与下属恋情被解雇)。自 2025 年起,雀巢将原有的五大区域市场精简为三大区,大中华区不再作为独立区域存在,而是重新并入 AOA 大区。 架构调整的同时,雀巢大中华区也迎来了新的掌舵人。今年 4 月,雀巢集团宣布,自 7 月 1 日起,菲律宾市场负责人马凯思(Kais Marzouki)接替张西强出任雀巢大中华区董事长兼 CEO。 马凯思上任后也开始推动大中华区的管理层调整,雀巢大中华区咖啡业务负责人、雀巢大中华区财务与控制负责人等关键岗位均于今年 9 月相继换人。此外,奶品业务负责人王雷自 12 月起兼任全渠道流通食品零售及电子商务负责人。 面对雀巢中国的业务压力,马凯思在进博会期间的媒体对话中表示,雀巢正在推动一场关键转型,从 " 推动分销 " 转向 " 拉动需求 "。他称,过去雀巢在中国依赖不断拓展分销网络的模式已难以为继,未来必须依靠更好的产品、更精准的场景和更强的情绪连接,主动创造消费意愿。 实际上,在今年半年报发布时,雀巢集团就预计,大中华区的业务将在最多一年内恢复可持续增长。 李应涛则强调,要扭转在大中华区的颓势,雀巢必须从内部进行根本性改革。他认为,首要任务是重塑品牌和产品,针对中国消费者日益增长的健康需求和新兴消费场景,推出更符合当下及未来市场趋势的创新产品。在此基础上,还需要同步推进组织架构的精简和决策效率的提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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